乔丹巅峰期遇瓶颈白龙王点破“心魔劫” 心境归零才破
“你知道为什么总差最后一口气吗?”白发老者的蛇头杖点向乔丹左胸,“心魔不是恶鬼,是你最信的东西。”
当迈克尔·乔丹在1993年宣布退役时,全世界都以为篮球之神的传奇已然落幕。
三连冠的香槟还未干涸,他却转身走入亚利桑那的沙漠棒球场,任由质疑与嘲笑如沙暴般席卷而来。
训练场上击球棒的闷响、深夜更衣镜上的血色记号、父亲遗物中神秘的卦象图案——这一切都指向一个被刻意掩盖的真相.....
01
芝加哥联合中心的更衣室里弥漫着香槟的刺鼻气味,金色彩带粘在迈克尔·乔丹的鞋底上。
第三个总冠军奖杯搁在角落,映着荧光灯冷硬的光。队友们的喧闹声像隔了一层水幕,模糊不清。
乔丹用毛巾裹住头,汗水顺着下颌滴落,在瓷砖上洇开深色斑点。
他盯着储物柜门内侧的照片——父亲詹姆斯搂着他的肩膀,两人站在棒球场边,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“嘿,迈克!派对才刚开始!”皮蓬举着酒瓶摇摇晃晃地撞过来,脸颊酡红。
乔丹扯出个笑,拳头轻捶对方胸口:“你们先嗨,我抽根烟。”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门嘎吱作响,夜风卷着十一月的寒意扑上面颊。他点燃万宝路,打火机镀铬外壳映出自己耷拉的眼皮。
三百六十五天连轴转的比赛、商业活动、媒体围堵,像台精密机器被拆开重装太多次,某个螺丝开始松动了。
远处街灯汇成流淌的金河,他却想起今早训练馆里的事:投篮练习时,篮球在指尖多停留了一秒。就那么一秒,让他突然想问——“为什么还要扔出去?”
电话留言机的红色指示灯在公寓黑暗里闪烁。
第五遍听母亲哽咽的语音时,乔丹把酒杯砸向壁炉。火焰轰地窜高,玻璃碎片溅上波斯地毯。
父亲去世两年了,子弹留下的空洞却每天都在扩大。
他打开珍藏的棒球手套,皮革味混着防锈油的气息窜进鼻腔。
这是詹姆斯在他高中毕业时送的,指腹擦过缝线处微凸的疤痕,像触摸到另一个平行宇宙的自己:穿着白底红条纹的棒球服,在草场上追逐白球划出的弧线。
“如果现在去打棒球,算不算逃跑?”他对着空房间喃喃。
ESPN的晨间节目正在重播昨晚的集锦,解说员亢奋地喊着“篮球之神”。
电视机荧光在乔丹瞳孔里跳动,他却看见棒球击中最脆弱的角落——父亲去世前一个月,他们曾在后院玩传接球。
詹姆斯突然说:“迈克,你打棒球时的眼睛比投篮时亮十倍。”
第二天训练,乔丹连续投丢十三个三分球。
Collins教练吹停哨声时,全场静得能听见汗珠砸地的声响。
“你手腕角度变了。”教练用战术板轻点他小臂。
乔丹扯下护腕扔在地上,纤维摩擦发红的手腕皮肤:“我在调整。”
更衣室淋浴间,热水冲刷背部肌肉时,他盯着瓷砖接缝处的霉斑。
雾气蒸腾中,忽然抡拳砸向墙壁。指关节破皮的刺痛让他清醒——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流失,像沙漏倒置后无声滑落的砂砾。
午夜梦回间总出现同一场景:父亲站在棒球场上朝他挥手,背后是灼目的烈日。
他向前跑,地面却不断塌陷。惊醒时心跳撞得肋骨生疼,床头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。
他翻身抓起车钥匙,黑色保时捷在空荡公路上飙到一百二十迈。
风压得人耳膜嗡鸣,仿佛这样才能甩掉黏在身后的什么。
伯勒尔餐厅的角落卡座里,乔丹用吸管搅动冰咖啡的冰块。
“我可能明年退役。”他对经纪人大卫·法尔克说。
对方正在切牛排的餐刀在盘子上刮出尖响:“你刚带队拿到三连冠!耐克的新合同还在谈……”
乔丹望向窗外,一群穿公牛球衣的孩子举着牌子跑过,上面歪扭写着“23号永远的神”。
“知道父亲去世前跟我说什么吗?”他转回头,法尔克发现他眼球血丝像蛛网:“他说,迈克,你为别人活得太久了。”
1993年9月的新闻发布会,闪光灯淹没了乔丹的身影。
他念稿声音干涩,提到父亲时喉结滚动三次。记者追问“是否永远离开篮球”,他停顿的那两秒被后来无数人解读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,当时指甲掐进掌心留下了四个月牙形血痂——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断裂了。
飞往伯明翰棒球训练基地的航班上,他翻烂了父亲手写的棒球笔记。
铅笔字迹被汗水晕开的一页写着:“真正的冠军不是征服别人,是接受自己敢从零开始。”
小联盟更衣室的铁柜锈迹斑斑,乔丹把23号球衣塞进最底层,换上陌生的一号。
晨训时十七岁的队友们经过时吹口哨:“嘿老兄,你挥棒像在打高尔夫!”
他咧嘴笑笑,继续对着发球机重复挥棒。第一百次练习时,球棒擦过白色小球,虎口震得发麻。
机器吐出的数字显示击打率仅有20.2%,比队里最差的打者还低十五个百分点。
亚利桑那黄昏把影子拉成细线,乔丹独自留在击球笼加练。
棒球连续三次擦着球棒边缘飞过,护网发出沉闷撞击声。
他忽然摘掉头盔,任汗水淌进眼睛。远处公路有卡车鸣笛,像困兽的哀嚎。
回到公寓后,他给母亲打电话:“也许我搞砸了。”
听筒那边沉默很久,传来电视机里篮球赛的喧嚣。
母亲轻轻说:“你爸爸如果看到,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1994年4月8日,乔丹作为伯明奇男爵队首发右外野手登场。
挥棒落空的瞬间,他听见观众席某个孩子大喊:“滚回篮球场!”
赛后更衣室,他盯着成绩单上“3个本垒打、114次三振”的数据,用红色记号笔在镜子上画了个巨大的叉。
镜中映出的眼角皱纹里卡着防晒霜,他想起昨天收到的《体育画报》,封面上自己扑垒失败的照片配着标题:“乔丹让棒球难堪了”。
驱车回住所时遭遇暴雨,雨刷器疯狂摆动也扫不尽模糊视线的水幕。
电台正好播放公牛队的季后赛消息,他伸手关掉,车厢里只剩雨点砸击金属的鼓噪。
车库灯坏了好几天,黑暗中他摸到棒球手套,突然把额头抵上去。
皮革凉意渗进皮肤时,父亲的声音穿透岁月响起:“迈克,怕走弯路的人永远找不到新大陆。”
就在这个雨夜,芝加哥某栋公寓里,留着长发的录像分析师科林·怀特按下暂停键。
电视机屏幕定格在乔丹某次击球后的表情——不是沮丧或愤怒,而是某种空洞的茫然。
科林抓起电话拨给《芝加哥论坛报》的熟人:“我可能发现了乔丹消失的真正原因…但不是你们想的那种。”
02
白蜡烛在镜前融成蜿蜒的泪痕,乔丹盯着火焰里扭曲的自己。
亚利桑那的临时公寓弥漫着隔夜披萨盒的酸腐气,窗外仙人掌剪影像竖起的矛。
他刚挂掉皮蓬的电话,听筒里“没有你我们被尼克斯淘汰了”的余音黏在耳膜上。
晨光刺破百叶窗时,他正用牙刷使劲刷洗球衣上的泥点,刷毛刮擦布料发出锉刀般的声响。
打击练习场的烈日烤得护具发烫,乔丹第一百次调整握棒姿势。
教练喊停时扔来水瓶:“你的重心总往左脚偏,篮球的肌肉记忆改不了啦!”
水流过喉结的吞咽声里,他瞥见场边记者用长焦镜头对准自己。
后来刊登的照片捕捉到他仰头喝水的瞬间,脖颈肌腱绷紧如弓弦,但眼神涣散得像迷路者。
当晚他梦到父亲坐在棒球场边记分牌上,血从太阳穴渗出,滴在数字栏变成“63分”——他当年对凯尔特人创下的季后赛纪录。
1994年独立日烧烤派对,队友的女友凑近问:“从上帝变凡人是什么感觉?”
烤架上的牛排焦糊味混着笑声飘来,乔丹转动叉子让肉块均匀受热:“现在我能尝出不同部位的熟度差,以前只吞能量棒。”
烟火升空爆开时,他借火光查看手掌——新磨的水泡叠在旧茧上,像地质断层。
回程车上电台播放《我相信我能飞》,他关掉音响,黑暗里只有轮胎压过碎石的嘎吱声。
训练基地的冷库储存着冻肉,乔丹常躲进去。
低温白雾中,他对着挂着的半扇牛肉练习挥棒。
某天冰层映出个模糊人影:白发唐装老者拄着蛇头杖,瞳孔缩成竖线。
转身却只有堆叠的纸箱。此后每周三深夜,他总在击球笼见到老人。
对方用杖尖划出沙地盘龙:“龙升天前得先钻透九重地壳。”
有次乔丹忍不住问你是谁,老人笑声像金属摩擦:“讨水喝的过路人。”
递过去的水壶在对方触碰时结出冰花。
八月赛季收官战,乔丹因漏接高飞球导致败局。
回更衣室路上,小男孩挣脱母亲的手冲来:“你毁了篮球!”
保安拖走孩子时,哭喊刺穿耳鸣。淋浴间热水冲刷胸膛,他低头看心口旧伤——1992年总决赛被划的疤痕如今像干涸河床。
突然听到金属杖点地声,回头见老者站在雾气里:“心河断流时,龙王会来找渡口。”
次日他循着纸条找到沙漠废屋。
风滚草卡在铁丝网上的响动里,老人正用树枝在沙地画八卦图:“你父亲死前见过我。”
乔丹猛地抓住对方衣领,唐装丝绸滑得像活物。
老人蛇瞳不动:“詹姆斯问我,怎样让儿子避开命里的心魔劫。”
沙地图案突然流动成芝加哥地图,联合中心位置裂开黑洞。乔丹后退踩翻铁桶,惊起群鸦如泼墨。
“心魔不是恶鬼,是你最信的东西。”老者杖尖点向乔丹左胸,“篮球成了你的壳,就像这蜥蜴。”有只变色龙正蜕皮,褪下的透明薄衣被风卷走。
乔丹想起昨天收到的包裹:父亲遗留的怀表,时针永远停在谋杀发生时刻。
他攥紧表壳边缘割痛掌心:“怎么破?”
老者指向远处海市蜃楼:“得先承认你在沙漠。”
归途爆胎,乔丹蹲在路旁换备胎时,卡车司机扔来报纸。
体育版头条是他昨天训练摔倒的连拍,配文“坠落的神祇”。轮胎螺丝硌在指缝里,他忽然用扳手猛砸路面。
碎石迸溅中,多年前记者的话闪现:“你永远成不了魔术师那样的团队球员。”
夜幕降下时,他靠车门喝光威士忌,酒瓶扔向远处仙人从的爆裂声像枪响。
电话留言箱堆满未听消息,唯一条来自姐姐:“妈妈整理车库发现爸爸的棒球计分簿,最后一页画着穿棒球服的你。”
他翻出父亲葬礼的录像带,快进到抬棺环节——镜头扫过宾客时,有个唐装背影一闪而过。
放大画面看清老人衣角的龙纹,与沙地图案完全相同。
赛季最终战前夜,乔丹潜入击球笼加练。
发球机卡顿的异响中,第十七个球击中他肋骨。倒地时闻到沙尘和铁锈味,穹顶灯晕成父亲的脸。
他蜷缩着咳嗽,瞥见护栏外阴影里的蛇头杖。挣扎爬起后,发球机突然恢复正常,连续三个球精准击中中心甜点。
金属撞击声像某种密文,他忽然想起老者的话:“龙卸鳞才能飞天。”
1995年3月复出宣言的发布会,乔丹摸到话筒上的胶痕——昨晚有人贴了透明胶带伪装记者,塞来字条:“心魔劫至,龙王睁眼。”
他对着闪光灯说“我回来了”时,窗外乌云裂开缝隙。
一架飞机拖着横幅掠过:“欢迎回家,迈克。”但只有他看清云隙光斑组成了龙瞳形状。
更衣室换上旧球衣,织物摩擦皮肤的触感陌生如蜕皮。
皮蓬撞肩大笑:“没有棒球干扰,我们能拿七十二胜!”
乔丹系鞋带的手停顿——鞋舌内部有用红线绣的新图案:八卦阵中央盘着受伤的龙。
他抬头看向通风口,似乎有白发梢掠过。
03
联合中心的地板蜡味混着汗水,乔丹运球过中场时听见膝盖咯吱响。
第一个后仰跳球砸中篮筐前沿,篮球弹回撞到他眉心。
观众席的吸气声像漏气轮胎,他舔到嘴唇破皮的血腥味。
皮蓬跑来击掌,手套粘住他掌心的湿汗:“慢慢找感觉!”
但第二节连续三次被断球后,教练用换人手势切断他的视线。
赛后冰敷时,训练师指着他脚踝肿胀发紫的皮肤摇头。
更衣室电视正重播那个致命失误:对方抢断后快攻,他追防时滑倒,在地板擦出三米划痕。
记者问“是否后悔复出”,乔丹用毛巾罩住头。毛巾纤维的霉味让他想起棒球储物柜,那时失败至少是新的。现在像穿缩水的旧鞋,每个动作都勒痛。
深夜训练馆,他独自练习罚球。第十次投出三不沾时,篮球滚向黑暗角落。
追过去看见墙上有新鲜划痕,组成卦象图案。
指尖触摸刻痕的碎屑,闻到沙漠废屋相同的沙棘味。忽然有东西从通风管掉落——是父亲那块停走的怀表,此刻秒针正疯狂逆转。
第二天对阵老鹰的航班上,乔丹装睡避过队友讨论战术。遮光板外云层翻涌,他划舷窗水汽画龙瞳时,空姐送来饮料。
杯垫背面有朱砂写的篆文,邻座翻译说意思是“逆水行舟”。落地后酒店镜子浮现水渍,渐渐晕成他摔倒的简笔画。用毛巾擦拭时,镜面突然映出四个字:“心魔噬主。”
主场迎战魔术的季后赛,乔丹在奥尼尔肘击下摔倒。
裁判哨声淹没在耳鸣里,他看见记分牌数字扭曲成棒球比赛数据。
加时赛最后一攻,他带球撞人犯规。终场哨响时,帕特里克·尤因拍拍他肩膀:“时间不等人啊。”
淋浴时热水浇在淤青肋骨上,他数着胸前七处新伤——正好是离开的天数。
《芝加哥论坛报》头版登出他扑救界外球的照片,配题“飞人陛下老了?”
乔丹剪下报道钉在健身房,每次力竭就盯着看。
某天发现报纸边缘有铅笔小字:“龙困浅滩因鳞甲太重。”
墨迹被他的汗水晕开。当晚力量训练时,二百公斤杠铃砸下,他硬撑的手抖得像癫痫。
护腕下突然滚出颗透明珠子——老者曾用它在沙地占卜。
连续失眠的第五夜,乔丹开车到郊外废弃球场。
篮筐锈蚀得像枯骨,他投出的球撞铁框声像咳嗽。
突然有车灯照亮半场,穿唐装的老者站在光晕中央:“棒球场的沙子进鞋了,当然跑不快。”
乔丹踢飞空罐子:“直接说怎么解!”
对方蛇头杖敲击地面,裂缝窜出成八卦图形:“心魔劫分三重,你在‘疑己’层打转。”
风声裹来远处火车汽笛,老者拂去石阶灰尘坐下:“第一重劫像锈,从最亮的刃口开始腐。”
他弹指将钢钉射进篮筐,铁链应声断裂。
乔丹接住坠落的篮筐,掌心被铁锈割出血。血珠滴在卦象“坎”位时,地面窜起火苗又熄成青烟。
“詹姆斯付代价改你命数,现在到期了。”老者消失时留话在风里:“解药在你最恨的那场比赛录像里.....”
乔丹翻出1995年输给魔术的录像带。看到第七遍时,注意到某个回合:
自己摔倒后,魔术队替补席有人比出奇怪手势——正是沙地卦象。
放大画面发现是助教布莱恩·希尔,对方无名指戴着龙纹戒指。
电话查问得知,希尔上周辞职去了亚利桑那沙漠研究所。
次日报纸刊出希尔意外猝死的消息。乔丹驱车到爆料记者家,对方递来档案袋时手抖:“希尔死前寄了这个。”
袋里照片是父亲与青年的合影,背后青年与老者九分像。
纸条用血写着:“詹姆斯违约了,债主来收利息。”
乔丹冲回公寓砸碎所有奖杯,玻璃渣映出无数个扭曲的自己。
最后捡起1991年首冠戒指时,内壁刻的“信仰”二字被磨平大半。
暴雨夜他闯进训练馆,发疯般投篮到脱力。躺在地板喘气时,顶棚传来金属摩擦声。
攀上维修梯看见通风管卡着东西:是父亲那本棒球计分簿,烧焦的最后一页有新墨迹:“心魔是镜中你,打碎镜子的都割破手。”
窗外闪电照亮全场,他忽然看清计分板显示的不是数字,是无数个旋转的龙瞳。
清晨保洁员发现乔丹睡在技术台,怀里紧搂着计分簿。
被摇醒后他直奔录像室,调出所有失败比赛的录像带。
慢放发现每次失误前,对方教练都做过相同手势。中午他约见球队心理医生,借口压力大咨询。
对方分析“创伤后应激障碍”时,乔丹突然问:“你相信人能通过修改记忆避开命运吗?”
医生笔尖折断在记录本上。
1996年揭幕战前夜,乔丹收到匿名包裹。
拆开是父亲遗留的猎枪,枪管缠着布条,用血画出龙盘剑的图腾。
皮蓬来电讨论战术时,乔丹正用枪油擦拭撞针。
挂电话后,他对着更衣镜比射击姿势,镜面突然裂成蛛网。
裂缝中浮现老者虚影:“第二重劫是‘恐失’,你怕的东西已经来了。”
04
更衣室香槟气泡炸开在视网膜上,乔丹抹去嘴角酒渍。
七十二胜纪录定格在记分牌,皮蓬搂他脖子欢呼时,戒指硌到锁骨。
游行花车驶过麦迪逊大街,彩带落在他肩头像烫伤皮肤。回公寓发现门口堆满粉丝礼物,其某盒未署名的包裹渗出腥气。拆开是死蛇盘绕的棒球,鳞片拼出“债未清”。
季后赛首战前夜,乔丹在健身房加重深蹲。杠铃片撞击声里混进金属杖点地响,转身只见黑影掠过镜面。
次日对阵热火,他暴扣时扯断篮网。落地踩到对方中锋莫宁的脚,踝骨钝痛像棒球棍敲击。
坚持打满加时赛后,X光片显示骨裂初期。队医包扎时嘟囔“得休战两周”,乔丹扯掉绷带:“等夺冠再长骨头。”
午夜疼醒,他吞止痛片看对手录像。
暂停画面时总闪过老者瞳孔——不同比赛里,对方总坐在观众席固定位置。
放大超音速主场某帧,老者背后广告牌是沙漠旅游标语:“突破心魔劫,尽在亚利桑那!”
冰箱取冰时,他发现制冰格结出龙形霜花。融冰水擦身体时,旧伤泛起青紫痕迹像地图。
东部决赛第三场,乔丹带伤抢断时肩胛闷响。
倒地瞬间看见顶棚聚光灯组成了卦象。
雷吉·米勒拉他起身时低声说:“你眼里有东西在咬自己。”
赛后敷冰袋,他盯着更衣室地图。助理提醒“看战术板”,他才发现自己在公牛队标上掐出深痕。
G7终场前两分钟,乔丹投丢关键球。尼克斯球迷呐喊声里,他忽然听见父亲在棒球场边的咳嗽。
加时赛最后一攻,他晃过尤因跳投。篮球离手时,时间粘稠如糖浆。
球进网声像叹息,皮蓬冲来拥抱时,乔丹却看向记分牌——数字83变成父亲逝世的年份。
夺冠派对未结束,乔丹溜到天台。城市灯火像电路板,他用打火机烧那张死蛇照片。
火焰变绿色时,手机收到视频:老者站在沙漠卦象中央,脚下沙土塌陷成公牛logo。旁白是父亲的声音:“迈克,心魔劫第三重叫‘忘我’。”
飞往盐湖城总决赛的包机上,乔丹装睡画战术图。
笔尖戳破纸张时,邻座罗德曼递来口香糖:“你嚼牙套的声音像吃螺丝。”
那次著名“流感之战”,他瘫倒在皮蓬怀里前,看到体育馆通道阴影里的蛇头杖。
高烧幻觉里,父亲用棒球棍划地写字:“龙卸逆鳞才能呼风唤雨。”
夺冠夜游行后,乔丹锁门复盘比赛录像。看到自己某次上篮的怪异姿势——仿佛避开看不见的矛。
慢放发现地板反光映出老者口型:“下次是最后一局。”
清晨他开车到父亲墓地,发现墓碑前有新贡品:亚利桑那沙瓶里泡着棒球,球缝线拼出“期限将至”。
乔丹拾起那个沙瓶,亚利桑那的沙粒在晨曦中泛着血红。棒球缝线上的字迹像是用指甲深深抠刻进去的。他猛地回头,墓园寂静无人,只有风穿过松林的呜咽,像极了父亲吹口哨的调子。
回到车上,他拧开沙瓶,一股熟悉的防锈油气味窜出——和父亲工具箱里的味道一模一样。沙粒从指缝滑落时,他瞥见副驾驶座上多了一张泛黄的纸片:
“最后一局,不在球场,在你看不见的镜子里。——白龙王”
当晚对阵超音速的总决赛G5,乔丹在第三节一次突破后突然僵住。不是身体受伤,而是眼前景象裂变成双重曝光:篮球场瞬间扭曲成棒球场,加里·佩顿的脸变成了那个小联盟捕手,正对着他冷笑。
“呼叫暂停!”他朝替补席嘶吼,声音陌生得不像自己。
更衣室镜子里,他看见瞳孔深处有什么在蠕动。冰冷的水流冲过头顶时,耳边响起老者的声音:“詹姆斯用他的‘存在’换你三连冠,现在债主来收‘记忆’了。”
第六场前夜,乔丹潜入对手球馆。黑暗中只有罚球线的反光勾勒出篮筐轮廓。他运球到中场,突然朝着空无一人的观众席大喊:“出来谈条件!”
顶棚灯骤然大亮,老者坐在技术台,蛇头杖敲击地板发出倒计时般的嗒嗒声。
“简单,”老者抛来一颗棒球,“用你最珍贵的篮球记忆,换看清最后一道心魔。”
球入手瞬间,乔丹被拖入幻境:1991年首冠颁奖礼,父亲拥抱他时突然变成白骨,香槟瓶碎裂声像是枪响。他冷汗涔涃地醒来,发现自己在酒店地板上蜷缩成团。
G6终场前35秒,公牛落后1分。乔丹持球面对佩顿,突然在对方瞳孔倒影里看见奇景:自己穿着棒球服,而父亲正在场外挥手。
就是这个分神刹那,球被掏走。
加时赛最后一攻,他晃过两人起跳,却在最高点看见篮筐变成巨大的龙瞳。球脱手时,时间流速变得粘稠——不是物理上的慢放,而是感知被撕裂成无数碎片。他同时经历着:棒球击出的闷响、父亲葬礼的哭声、第一个总冠军戒指的冰凉触感……
球进网的声音像玻璃碎裂。
夺冠狂欢中,乔丹推开更衣室的门。镜子映出他举杯的身影,但镜中人的口型却在说:“第三重劫现在开始。”
香槟瓶砸向镜面,裂缝却组成了完整的八卦图。
碎片落地前,他看见每片镜子里都有个不同的自己:棒球场上捶地的、父亲墓前沉默的、以及一个穿着23号球衣却长着龙瞳的影子。
七月休赛期,乔丹飞到亚利桑那沙漠。废屋已被沙暴掩埋大半,只有蛇头杖插在沙丘上,杖尖钉着张1993年报纸——父亲遇害新闻的背面,印着白龙王庙的广告,地址被红圈标注。
庙宇实为地下洞穴,岩壁刻满篮球战术与卦象的融合图谱。老者从阴影走出,衣袍下摆浸满血迹:“你父亲当年在这里求的,不是让你成功,是让你有资格失败。”
龙瞳烛火摇曳中,真相剖开:所谓“心魔劫”,是乔丹家族男性世代传承的诅咒——在巅峰期被自身阴影吞噬。詹姆斯试图逆天改命,以灵魂为代价将诅咒推迟十年。
“解咒唯一方式,”老者指向洞穴深处的水潭,“把最恐惧的东西泡进去。”
乔丹凝视水面,倒影逐渐变成穿着棒球服流泪的自己。他想起G6那个致胜球出手时的感受:不是自信,而是恐惧失败到极致后的虚无。
他纵身跃入寒水。
挣扎中经历了无数人生走马灯:童年输球后砸碎奖杯、媒体首次质疑他“只会得分”、甚至看见平行时空里坚持打棒球的自己成为碌碌无名的小联盟球员……
浮出水面时,岩壁卦象全部亮起。老者消散成沙粒,最后的话在洞中回荡:“劫破了。因为你在窒息瞬间,想的不是‘不能输’,而是‘棒球场的夕阳真美’。”
1998年总决赛那记“最后一投”时,乔丹后来在自传中写:“我起跳时,看见拜伦·拉塞尔眼里的惊慌、芝加哥的霓虹、还有亚利桑那沙漠的星光——它们终于成了同一种东西。”
篮球离手后,他轻轻说了句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话:
“爸爸,夕阳确实很美。”
而球进网的声音,像极了一只棒球落入手套的闷响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