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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:康熙让施琅推荐诸子入仕,施琅列出七子,唯独不提次子。康熙审视名单后疑问:“次子世纶素有才名,何以不举?”

发布日期:2025-12-05 22:52 点击次数:149 你的位置:耀世娱乐 > 产品展示 >

创作声明: 本文为虚构创作,请勿与现实关联。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,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,仅用于叙事呈现,请知悉。

紫禁城,乾清宫偏殿,空气沉重得能拧出水来。

施琅恭敬跪地,额头抵着冰冷的地砖。

他面前的案几上,摆着他刚刚呈上的八子名单——不,是七子。

康熙皇帝放下朱笔,指尖轻轻敲击着那份名单。

良久,他抬起头,目光像两把利刃,穿透了施琅的盔甲与功勋。

“施爱卿,你施家八子,如今入仕者五,未入仕者二。朕看这名单,你竟推荐了你最不成器的七子入京?”康熙声音沉缓,带着不可抗拒的威压。

施琅心头一紧,低声应道:“七郎虽愚钝,却忠心耿耿,愿为皇上牵马坠蹬。”

康熙嘴角勾起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,重新将视线移回名单,缓缓念出了一个名字:“但朕看,施家尚有一子,名唤世纶。素有才名,民间亦有“小青天”之誉。何以,不举?”

此言一出,施琅原本沉稳如山的脊背,猛地一僵。

他知道,最不想面对的审问,终于来了。

01

施琅,人称“靖海侯”,他用毕生的功绩——收复台湾——为施家赢得了泼天的富贵与荣耀。

然而,在帝王眼中,功臣的荣耀,往往也是悬在头顶的利剑。

自回京后,施琅几乎是步步为营,深知康熙皇帝的胸襟虽广,但帝王之术从来不容许功高盖主。

施家在福建根深蒂固,八个儿子,若个个都成了朝廷的栋梁,恐怕施家离倾覆也就不远了。

所以,当康熙命他推荐诸子入仕时,施琅的心思比海上的风浪还要复杂。

施家八子,皆为施琅与三位夫人所生。

长子施世泽、四子施世骥、五子施世騋、六子施世驃,皆已通过科举或荫袭入仕,分散在地方任职。

剩下的四子中,施琅在名单上提了三位:三子施世騄,武艺出众,可入军营;七子施世骝,圆滑机敏,可做京官候补;最小的八子施世騄,尚在读书,可准备科举。

独独漏了次子,施世纶。

施世纶,年方二十五,是施家八子中最有才华,也最具争议的一位。

他自幼聪慧,过目不忘,五岁便能背诵经书,十岁便能作诗赋,甚至得到了当时名儒的赞誉。

施琅曾为这个儿子骄傲不已,甚至认为施世纶能继承他的衣钵,成为施家真正的文武全才。

然而,施世纶的性子,却让施琅头疼不已。

他铁面无私,正直得近乎刻板,嫉恶如仇,对任何不公之事都无法容忍。

在施家这个富可敌国、关系复杂的大家庭里,施世纶这种性格,简直就是一盏太亮的灯,随时可能引来灭顶之灾。

施琅记得,三年前,施世纶仅仅因为看不惯京城里一位皇亲国戚仗势欺人,便当街拦轿,非要理论一番。

那场风波虽然被施琅强行压下,但施世纶的名字,恐怕早已传入了宫中。

“世纶这孩子,若是在太平盛世,可成一代名臣。可如今,君心难测,功臣之子,最要紧的是学会收敛锋芒啊。”施琅在心中叹息。

为了保护他,也为了保护施家,施琅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:雪藏施世纶。

他对外宣称施世纶体弱多病,不宜为官,并让他远离京城,回到老家福建的偏僻庄园居住。

可他万万没想到,康熙皇帝竟会点名问起。

施琅此刻跪在地上,心念电转。

康熙的疑问绝非随意一问,这其中,必然有着皇帝的试探与深意。

如果他此刻撒谎,或是给出过于简单的解释,都可能引起帝王的疑心。

“回皇上,”施琅稳住心神,声音略带一丝疲惫与惋惜,“次子世纶……自幼性情孤僻,身体多疾。且他对为官之道,素无兴趣,一心只钻研古籍佛学。臣怕他性情太直,难容于朝野,误了圣上大业,也伤了他自己。故而不敢举荐,望皇上恕罪。”

康熙眯了眯眼,嘴角那抹笑意更深了些,但眼中却无一丝笑意。

“哦?身体多疾?”康熙重复道,“朕倒听说,施世纶在老家时,曾代当地县令审理过一起冤案,断案如神,民间称颂有加。施爱卿,这,也叫对为官之道素无兴趣?”

02

施琅的汗珠已经浸透了内衫。

康熙显然已经派人查过施世纶。

“臣管教无方,让犬子在老家胡闹,实属臣之过。”施琅再次叩首。

“胡闹?”康熙缓缓起身,走到窗边,背对着施琅,“若这等胡闹,能还百姓一个公道,朕倒希望多一些这样的胡闹。”

康熙转身,锐利的目光直刺施琅:“施爱卿,你替朕收复台湾,功高盖世。朕信你忠心。但你今日此举,是怕世纶的才华盖过他兄弟,还是……怕他太有才华,让朕感到不适?”

这是赤裸裸的试探,直击功臣最敏感的神经。

施琅必须做出一个让康熙完全放心的回答。

“皇上明鉴,臣不敢有二心。”施琅沉声道,“臣自知,施家之富贵,皆仰仗皇上恩德。臣只愿施家能安稳传承,不求显赫一时。世纶这孩子,他……他有一个致命的缺陷,是他无法在京城立足的根本原因。”

康熙挑眉:“说。”

“禀皇上,世纶他,他自幼有疾,并非体弱。”施琅的声音压得极低,仿佛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,“他有“怪癖”。”

施琅开始讲述施世纶的“怪癖”:施世纶虽然为人正直,断案如神,但他无法忍受官场上的任何“灰色地带”。

他厌恶一切虚伪的应酬、繁复的礼节,甚至对官服的繁琐也表现出极度的排斥。

他性格刚烈,一点就着,往往因为一件小事就与同僚或上级发生激烈争执。

更要命的是,施世纶极其爱憎分明,对待清官和贪官的态度,简直是天壤之别。

“他曾在老家私下调查当地盐运使,并搜集了大量证据,非要将其告倒。那盐运使背后牵连甚广,若非臣及时制止,恐怕早已闹出轩然大波。”施琅语气中充满了无奈,“臣深知,朝廷需要的是能平衡各方势力、能屈能伸的能臣,而非一个只会死板执法的愣头青。”

康熙静静听着,脸上的表情渐渐缓和。

他似乎理解了施琅的顾虑。

一个太正直、太刚烈的功臣之子,在京城这片复杂之地,确实很容易触碰雷区。

“你是想,让他去地方磨炼几年,收敛棱角?”康熙问。

“臣不敢奢求。”施琅说,“臣只求他平平安安,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,连累了施家百年的基业。”

康熙沉默了。

他心中清楚,施琅的担心并非多余。

但施世纶身上的才华,却是他这个雄才大略的帝王所无法忽视的。

“罢了,施爱卿先退下吧。关于你推荐的这几位公子,朕会着吏部斟酌。”康熙摆了摆手,示意施琅退朝。

然而,就在施琅退到门口时,康熙忽然又开口了。

“施爱卿,施世纶的生母,是哪一位夫人?”

施琅的身体再次僵住。

这个问题,远比问施世纶的才华和怪癖,更让施琅感到寒意。

03

施琅低着头,声音有些沙哑:“回皇上,世纶是臣的侧室夫人,林氏所生。”

“林氏……”康熙重复着这个姓氏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

他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,但最终,他只是淡淡道:“朕知道了。你退下吧。”

施琅走出乾清宫,只觉得背上的汗水已被风干,留下一层冰冷的湿意。

他知道,康熙的心头,已经种下了对施世纶的好奇与疑虑。

回到府邸,施琅立刻召集心腹密谈。

“皇上问起世纶了。还提到了他的“小青天”名声。”施琅坐在书房,揉着额角。

施家的老管家施福,跟随施琅几十年,深知主人的苦衷:“侯爷,您是想让世纶远离京城,避开风口。可皇上耳目众多,施世纶那孩子又素来不肯低调,在老家也弄出那么大的动静……”

“我已经尽力了。”施琅叹道,“我将他的性子说得像个刺猬,希望皇上能将他当做一块烫手的山芋,暂时丢在一旁。但皇上还问起了林氏。”

“林夫人?”施福脸色微变,“林夫人已经去世十几年了,皇上为何会提起她?”

林氏,是施琅早年在福建任职时娶的一位侧室。

她出身书香门第,知书达理,但身世清白,与朝廷并无任何关联。

然而,施琅想起当年娶林氏时,确实发生过一些小小的波折。

林氏的父亲,曾是明末清初一位著名的学者,虽然从未涉足政治,但在士林中却享有极高的声望。

施琅娶林氏时,正值清廷致力于拉拢江南士子之际。

当时,施琅曾得到一位神秘人士的资助,才得以顺利迎娶林氏。

那神秘人士,究竟是谁?

施琅至今也不知道。

施琅的头更疼了。

他深知,帝王从不相信巧合。

康熙问起林氏,绝非无心之举。

“立刻派人去福建,通知世纶。”施琅吩咐道,“让他近期内,不要再有任何出格的举动!若当地官员再禀报他的“断案”之事,施家也保不住他!”

施琅的心腹快马加鞭赶往福建。

此时,远在福建漳州的一处偏僻庄园内,施世纶正襟危坐,看着面前的卷宗。

施世纶长相清秀,但眼神锐利,穿着一身简朴的粗布长衫,与他靖海侯次子的身份格格不入。

他正处理的,是当地一起牵扯到土地和人命的旧案,县令不敢管,百姓告状无门,只能求助于这位“施二公子”。

“这桩案子,关键在于那块地契的真伪。”施世纶指着卷宗上的一个墨点,对身边的书童说,“你再去查,当年制作这地契的衙役,如今身在何处。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。”

施世纶的行事风格,与他父亲的圆滑老道完全不同。

他追求的,是绝对的真相与正义,这让他得罪了许多人,但也赢得了民间极高的赞誉。

当父亲的信使赶到时,施世纶正在后院练剑。

他听完父亲的嘱咐,只是淡淡一笑。

“父亲的好意,我心领了。”施世纶收剑入鞘,剑刃与鞘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但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这是我心中的准则。若因此而获罪,也无怨无悔。”

信使急得团团转:“二公子,这是侯爷的苦心!京中风云变幻,皇上已经点名问起您了!侯爷让您收敛锋芒,您怎么能……”

“让他放心。”施世纶打断他,“我施世纶心中有数。”

施世纶所谓的“心中有数”,并非敷衍。

他知道,父亲是想保护他,但他也知道,自己肩上,背负着比施家荣耀更重要的东西。

04

京城。

康熙听完施琅的汇报,并未立刻做出决定。

但他对施世纶的好奇心,反而被激得更大了。

“一个功臣之子,有如此才华,却被他父亲雪藏。这其中,一定有朕不知道的隐情。”康熙对身边的亲信,内务府总管梁九功说。

梁九功躬身:“皇上,奴才听说,施二公子在老家,确是行事乖张。他断案时,不遵循官府规矩,甚至敢直接抓捕豪绅。当地官员苦不堪言,但又碍于靖海侯的威名,不敢声张。”

“他不守规矩,却能断案如神,赢得民心。这说明什么?”康熙淡淡道,“说明朝廷有些规矩,反而成了阻碍正义的藩篱。”

康熙起身,走到一幅巨大的海防图前。

施琅虽然忠心,但其家族势力在福建,已然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。

康熙需要用施家,但也需要制衡施家。

而施世纶,这个与众不同、甚至被施琅主动排斥的儿子,或许就是制衡施家的关键棋子。

“梁九功,你亲自派人去一趟福建。”康熙命令道,“去看看这个施世纶,究竟是个怎样的人。重点,要查清他生母林氏的底细。”

“奴才遵命。”

梁九功亲自挑选了两位精明干练的密探,直奔福建。

他们带着康熙的密令,暗中调查施世纶的行踪。

密探到达福建后,发现施世纶的行事作风,比京城传闻的还要大胆。

他不住在施家豪华的府邸,反而住在偏僻的庄园,与当地的农民、渔民来往密切。

他没有官衔,却胜似清官。

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密探追踪施世纶来到了一处废弃的码头。

施世纶正带着几位亲随,与一群漕帮的帮众对峙。

原来,施世纶调查的不仅仅是普通的民事案件,还涉及漕运走私。

这漕帮的势力,盘根错节,背后牵连着许多地方官吏。

“施二公子,您虽然是侯爷的儿子,可这毕竟是漕帮的地盘!”漕帮的头目凶神恶煞,手中提着一把长刀。

施世纶神色镇定,毫无畏惧。

他指着堆在码头边的一批货物:“这批货,明明是官府的军需,为何上面盖着私印?你们胆敢勾结官府,盗卖军需!”

“你血口喷人!我们是正经生意!”

“正经生意?”施世纶冷笑一声,他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条,上面是清晰的账目记录,甚至还有与官员私下交易的地点和时间。

“我潜伏调查半年,你以为我没有准备吗?”施世纶厉声喝道,“将这些证据,立刻呈报福建布政使司!”

漕帮头目见事情败露,立刻暴起,举刀向施世纶砍去。

施世纶身边的亲随立刻迎了上去,双方展开激战。

施世纶虽然文弱,但在混乱中,他却始终保持着冷静,指挥若定。

密探躲在暗处,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

他们震惊于施世纶的胆识和布局。

他不仅有断案的才华,还有布局抓捕、直面危险的勇气。

如果说施琅是为了家族的安稳而隐忍,那么施世纶,则是为了心中的正义而舍弃安稳。

密探在现场,从一个被打倒的漕帮帮众身上,搜出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。

那是一块被小心包裹起来的玉佩,玉佩的材质并不名贵,但雕刻的花纹却极为特殊,刻着一朵只有在京城皇室园林中才会培育的“冬雪海棠”。

密探立刻意识到,这玉佩绝非寻常之物。

他们立刻收兵,带着那块玉佩和详细的调查结果,星夜兼程返回京城。

而施世纶,在平息了码头的混乱后,似乎对危险毫不在意。

他看着那些被查获的赃物,眉头紧锁,眼中充满了对贪腐的厌恶。

“世纶啊,你可知,你查的这些,已经触动了多少人的利益?”施世纶身边的书童担忧地问。

施世纶只是轻轻抚摸着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古朴的吊坠,那是他生母林氏留下的遗物。

“如果所有人都害怕触动利益,那么这个世道,就永远不会有公平。”他声音坚定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。

05

密探回到京城,梁九功连夜觐见康熙,将他们所见的一切和那块玉佩,呈到了御案之上。

康熙首先翻阅了关于施世纶行事作风的报告。

“大胆,但有能。”康熙评价道,“施琅说他性情孤僻,不适合官场。哼,依朕看,他是太适合官场了,只可惜,不是施琅所希望的那种官场。”

康熙拿起那块玉佩,翻看摩挲。

玉佩入手温润,花纹雕刻精巧。

当康熙看清那“冬雪海棠”的图案时,他的眼神猛地收缩,手掌紧紧握住了玉佩。

“这是……冬雪海棠。”康熙的声音低沉而压抑,“梁九功,你可知这图案意味着什么?”

梁九功跪在地上,不敢抬头:“请皇上明示。”

康熙没有回答,他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要将久远的回忆吸入肺腑。

“这玉佩,出自内务府的巧匠之手,但它不是给皇族制作的。”康熙沉声道,“这是朕当年,给一位故人的信物。”

康熙慢慢起身,走到书架前,从一个暗格中取出了一本泛黄的笔记。

笔记是手抄本,里面记满了诗词歌赋和一些治国心得。

“这位故人,名叫陈天衢。他是朕少年时的老师,也是朕最敬重的长者。他教朕韬略,教朕民生,他清正廉洁,不慕名利,是真正的士人楷模。”康熙的语气带着深切的怀念。

梁九功知道,这位陈天衢在康熙登基初期,曾因卷入一场复杂的政治风波而被迫辞官归隐,最终死在了南方。

康熙当时势力尚未稳固,无法完全保全他,此事一直是康熙心中的一个遗憾。

“这块玉佩,是朕在他归隐前赠予的,作为师徒相认之信。朕曾嘱咐他,若有子嗣,可持此玉佩,来京求见。”康熙将玉佩放在笔记上,二者相得益彰。

梁九功不解:“皇上,漕帮帮众身上为何会有您的信物?难道这漕帮与陈先生的后人有瓜葛?”

康熙摇了摇头:“密探在报告中写得清楚,他们是从漕帮头目那里搜出的。施世纶正在查抄漕帮的赃物,说明漕帮是他的对立面。”

康熙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施世纶的调查报告上。

施世纶能查到漕帮的军需走私,说明他已经触及到了这个团伙的核心利益。

如果这个团伙与陈天衢的故交有关,那么施世纶查案,反而可能是在帮康熙清理门户。

“去查!这玉佩是如何流落到漕帮手中的!”康熙的声音带着命令的果决。

梁九功领命而去。

几日后,密探传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。

那漕帮头目并非玉佩的原主。

他交代,这玉佩是从一个几年前死于非命的女子身上夺来的。

那个女子,正是施世纶的生母——林氏。

施琅说,林氏出身书香门第,与朝廷无关。

但现在看来,林氏的身份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。

康熙看着那玉佩,心跳猛地加快。

他联想到施琅在宫中,听到“林氏”二字时那复杂而僵硬的反应。

难道,施琅隐瞒施世纶的才华,并非仅仅为了保护施家,而是为了掩盖施世纶生母的秘密?

康熙立刻传唤施琅,却被告知施琅称病在家,无法觐见。

康熙冷笑一声:“病了?这病来得可真是时候。”

他拿起御案上的那块“冬雪海棠”玉佩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

他命人将林氏的资料,以及施世纶的一切卷宗都呈上来。

他要亲自揭开这个谜团。

施世纶,这个被施琅刻意隐藏的儿子,他真正的身世,到底是什么?

康熙在林氏的资料中,发现了一个被施琅刻意掩盖的细节:林氏去世时,并非自然病故,而是死于一场“意外”。

这场意外,发生在施世纶刚刚成年、锋芒初露之际。

康熙的密探发现,林氏在临死前曾留下遗言,但被施琅身边的心腹立刻焚毁。

康熙将那玉佩紧紧握在手中,那冰冷的触感,让他感到一丝寒意。

他已经可以断定,施世纶的生母林氏,与他少年时的老师陈天衢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施琅刻意隐瞒林氏的死因和施世纶的才华,其核心原因,很可能就是为了切断施世纶与这块玉佩,以及玉佩背后所代表的那个家族的联系。

这个被施琅深藏多年的秘密,一旦揭开,不仅会影响施世纶的命运,更会牵动康熙内心最隐秘的愧疚与朝堂的复杂平衡。

施世纶,他究竟是功臣之子,还是……

06

康熙的指尖在那枚玉佩上轻轻摩挲,心中的猜测已经得到了八九分的印证。

他立刻动用内务府最隐秘的力量,去彻查当年林氏之死的“意外”真相。

那场意外,发生在福建施家府邸后院的鱼塘边。

官方记载是林氏失足落水,无人目击,最终溺亡。

但密探查到的细节却显示,林氏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,脖颈处有一道极细的勒痕,并非单纯的溺水。

更重要的是,林氏的死,与施世纶的性格养成有着直接关联。

在那之前,施世纶虽然聪慧,但性情温和;在那之后,施世纶性情大变,变得刚烈、嫉恶如仇,对官场和人情世故充满厌恶。

康熙连夜召见施琅府邸的一位老仆。

这老仆年迈,早已被施琅安排在京城养老,平日里无人问津。

康熙通过特殊的手段,迫使老仆说出了当年的实情。

老仆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,交代了一个惊天秘密:林氏并非施琅的原配侧室,她是陈天衢唯一的女儿,在陈天衢死后,被施琅以恩人的名义收留。

陈天衢当年在政治风波中失势,被诬陷“结党营私”,最终含冤而死。

他临终前,将女儿托付给了当时在福建任职的施琅。

施琅感念陈天衢当年的提携之恩,收留了林氏,并纳其为妾。

林氏在施家深居简出,性情恬淡,但她时刻记着父亲的冤屈。

施世纶从小就受到母亲的影响,对清廉正直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。

然而,林氏的身份,在施家一直是个定时炸弹。

施琅深知,如果康熙知道他收留了陈天衢的女儿,即便康熙怀念故人,也难免会忌惮施琅是否有“收买人心”之嫌。

所以,施琅对外一直宣称林氏是普通书香门第出身。

至于林氏的死,真相更加令人心寒。

“林夫人不是失足落水,是被……被大夫人和二夫人联手害死的。”老仆的声音如同蚊蝇,但在乾清宫内却字字清晰,“林夫人发现,大夫人与福建当地一位贪官私下勾结,贩卖私盐。林夫人为人正直,拿着证据去威胁大夫人,要将此事告知侯爷。”

施琅的大夫人和二夫人担心事情败露,不仅会危及她们的地位,更可能让施家卷入一场政治漩涡。

于是,她们设计将林氏骗至鱼塘边,伪装成失足落水。

林氏临死前,手中紧紧攥着那枚“冬雪海棠”玉佩。

她知道,这玉佩是她父亲的信物,她想在最后时刻,让施世纶找到玉佩,去京城求见皇帝,揭露真相,为父亲和自己洗刷冤屈。

“侯爷……侯爷当时在京城,赶回来时,林夫人已经死了。”老仆哽咽着,“侯爷查清真相后,勃然大怒,将那两个夫人禁足。但他最终还是选择隐瞒了真相,对外宣称意外。侯爷说,如果将此事捅出去,施家的脸面就彻底没了,不仅会引来朝廷的注意,更会引来那些被施家得罪的仇家的反扑。”

施琅的苦心,昭然若揭。

他选择了家族的荣耀与安稳,而牺牲了施世纶的生母,以及施世纶为母复仇的机会。

施世纶的刚烈与嫉恶如仇,正是来源于他对自己母亲之死的怀疑,以及对家族为了利益而牺牲正直的痛恨。

他知道,母亲的死并非意外,但他无法找到确凿的证据。

那块玉佩,最终被漕帮头目从林氏的贴身之物中抢走。

他并不知道玉佩的真正含义,只是认为它是一块做工精美的普通玉石。

施世纶追查漕帮,不仅是为了正义,更是为了找到母亲遗物的线索。

康熙听完老仆的叙述,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他手中的玉佩,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,烫得他心神俱裂。

他终于明白,施琅为何不举施世纶。

施琅不是怕施世纶的才华,而是怕施世纶的正直!

施世纶一旦入仕,他必然会以他母亲的死为引子,掀开施家华丽外表下的所有丑陋。

到时候,施琅不仅要面对家族的内斗,还要面对康熙对他隐瞒真相的怒火。

更深层的原因是,施世纶身上流淌着陈天衢的血。

如果施世纶入仕,康熙必然会给予特殊的关照,这会打破施家原本的平衡,让其他儿子感到嫉妒和不公。

施琅是为了避免家族内部的血腥倾轧,也为了避免康熙因为愧疚而对施世纶过度使用,最终导致他像陈天衢一样,被政治斗争所吞噬。

施琅的“不举”,是一种极端的保护,也是一种功臣对帝王权力的深深恐惧。

他宁愿牺牲一个天才儿子的前途,也要保全整个家族。

康熙的眼神,从愤怒渐渐转为复杂。

他愤怒施琅对他的隐瞒,却又理解施琅作为功臣的无奈。

最重要的是,康熙感受到了深深的愧疚。

施世纶,是陈天衢的血脉,他流着正直的血,却因为家族的龌龊和政治的阴影,被埋没在地方。

康熙将玉佩收好,他知道,他不能再让施世纶像他的母亲和外公一样,被命运所辜负。

他要用施世纶的才华,但必须以一种,不伤他,也不伤施家的方式。

07

康熙召见梁九功,将他所查到的所有真相,包括林氏的真实身份和死亡经过,全部告知。

“施琅,好一个靖海侯!”康熙冷笑,“他以为他能瞒得过朕吗?他为了家族的利益,将一个正直的灵魂,雪藏于乡野!”

梁九功跪地请示:“皇上,既然真相大白,是否立刻将施琅治罪,将其罢黜?”

“罢黜施琅?”康熙摇了摇头,“施琅是收复台湾的大功臣,国之栋梁。若贸然罢黜,朝野会如何看待?会认为朕卸磨杀驴,不念旧情。更何况,施琅的隐瞒,并非全无道理。朕理解他的顾虑。”

康熙起身,在殿内踱步,眼中精光闪烁:“朕现在要做的,不是治罪施琅,而是启用施世纶。但启用施世纶,必须避开施家在京城和福建的影响力,给他一个可以施展抱负,又不会被牵扯进政治旋涡的地方。”

康熙决定,对施世纶进行一次特殊的“考校”。

他命人拟旨,表面上是恩准施琅所荐的七子入仕,但背地里,他派梁九功秘密前往福建,以钦差的身份,带着一道特殊的考题,去考施世纶。

这道考题,不是八股文,而是施世纶最擅长的:断案。

康熙命施世纶,以私人身份,前往江南苏州,秘密调查一桩涉及漕运和盐税的悬案。

这桩悬案牵连甚广,其中甚至涉及到了康熙的一位皇子。

康熙给施世纶下了死命令:查清真相,不计人情,不畏权贵。

如果施世纶能够秉公断案,那么康熙就会破格提拔他,让他走上一条与施家其他兄弟完全不同的仕途之路。

梁九功带着密旨赶到福建。

他找到施世纶时,施世纶正在清理完漕帮的案件,准备将证据呈交给当地的布政使。

施世纶见到梁九功,并未表现出意外,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,早已暴露在帝王的眼皮之下。

“施二公子,皇上对你的才华十分赏识。”梁九功开门见山,语气中带着一丝敬佩,“靖海侯的苦心,皇上已经知晓。如今,皇上决定给你一个机会。”

梁九功将康熙的密旨递给施世纶。

施世纶展开密旨,当他看到康熙对那桩江南悬案的描述时,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。

那桩悬案,是他一直关注的,因为它直接关系到百姓的民生和朝廷的赋税。

然而,当梁九功拿出那枚“冬雪海棠”玉佩时,施世纶的身体猛地僵住了。

他立刻认出,这玉佩正是他母亲临死前,曾想让他去寻找的信物!

“这玉佩……”施世纶声音颤抖。

“这玉佩,是皇上当年赐予令堂的父亲,陈天衢先生的信物。”梁九功沉声道,他将当年的真相和盘托出。

施世纶听完,犹如五雷轰顶。

母亲的死,并非意外!

外公的冤屈,也未曾洗清!

而父亲施琅,为了保全家族,竟然选择了隐瞒一切,甚至牺牲了母亲的清白和正义。

愤怒、悲痛、失望,各种情绪瞬间涌上施世纶的心头。

“我父亲……”施世纶紧紧攥着拳头,“他,他为何要如此待我母亲?”

“侯爷的心思,你应当明白。”梁九功叹息道,“侯爷是功臣,他行事必须谨慎。他怕你一旦入仕,会为了复仇而闹得天翻地覆,最终连累施家。”

施世纶低头看着那枚玉佩,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刚烈性格的来源,也明白了父亲为何一直对他如此冷淡。

这是家族的悲剧,也是时代的悲剧。

“我要见我父亲。”施世纶沉声道。

“不行。”梁九功立刻拒绝,“皇上要你立刻启程前往江南。这是你的考校,也是你的机会。如果你能用你的能力证明你配得上陈天衢先生的正直,那么皇上自然会为你母亲和你外公,主持公道。”

康熙的意图非常明显:他要施世纶用实际行动,去证明他比施琅更值得信赖。

他要施世纶去江南的黑暗泥潭中,用他的“青天”之名,为大清治理出一片清明。

施世纶没有再犹豫。

他知道,这不仅是康熙给他的机会,也是他为母亲复仇、为外公雪冤的唯一途径。

他要用他的才华,让那些藏在阴影中的罪恶,无处遁形。

他将玉佩小心收好,眼中的犹豫彻底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锋芒。

“请公公回复皇上。”施世纶行了一个大礼,“施世纶,接旨。”

08

施世纶的江南之行,完全是秘密进行的。

他以普通游学士子的身份,进入了苏州。

正如康熙所料,江南的漕运和盐税悬案,复杂到令人咋舌。

它不仅涉及地方官员,还牵扯到京城王府的利益,水深得令人胆寒。

施世纶在江南展现出了惊人的才干。

他没有使用任何官场上的权力,只凭着缜密的逻辑推理和细致的民间调查,像一把利剑,直插案子的核心。

他首先从盐税入手。

盐税是清朝的重要财政收入,但江南地区的私盐贩卖猖獗,严重影响了朝廷的税收。

施世纶发现,私盐贩卖背后,有一个巨大的漕帮组织在运作,而这个组织,正是由一位在京的皇子所暗中庇护。

这位皇子,正是施琅当年在朝堂上得罪过的政敌。

施琅当时为了保全自己,主动退让,但对方并未放弃对施家的打压。

施世纶利用自身的“透明”身份,取得了关键证人的信任。

他不仅查出了私盐的贩运路线,更重要的是,他找到了皇子与地方官员勾结的铁证——一封被藏在古董花瓶夹层中的密函。

整个调查过程,惊心动魄。

施世纶数次遭遇暗杀,但他都凭借着机智与果敢,化险为夷。

他明白,自己每查清一步,不仅是在断案,更是在为康熙清理门户,巩固帝位。

三个月后,施世纶带着完整的卷宗和核心证据,秘密返回京城。

当他踏入紫禁城,再次见到康熙皇帝时,康世纶已经从一个乡野才子,蜕变成了一位历经风霜、杀伐果断的干练官员。

康熙看着他,眼中充满了赞赏。

他知道,自己没有看错人。

“世纶,你辛苦了。”康熙亲自起身,将他扶起。

施世纶将卷宗呈上,并详细汇报了调查过程。

当康熙看到那封密函,证实那位皇子确实参与了走私贩盐,甚至有谋逆的嫌疑时,康熙的脸色变得铁青。

“施世纶,你此举,救了大清的财脉,也替朕,清理了朝堂的蠹虫。”康熙感慨道,“你比你父亲,更有魄力。”

施世纶沉默片刻,终于鼓起勇气,跪在地上:“皇上,臣斗胆,求皇上允许臣,追查漕帮头目,以及当年迫害臣母亲和外公的真凶!”

康熙看着施世纶坚定的眼神,他知道,这是施世纶心中的一道坎。

“朕答应你。”康熙语气沉重,“但世纶,你需记住,为官之道,不是一味地追求复仇。你外公陈天衢先生,最大的心愿,是清明盛世。你母亲林氏,最大的愿望,是你能平安。”

康熙将那枚“冬雪海棠”玉佩交还给施世纶:“这玉佩,你收好。它代表着朕对陈天衢的承诺,也代表着朕对你施世纶的期许。”

康熙做出了最终的决定。

他要重用施世纶,但绝不能让施世纶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地。

09

施琅被召入宫,康熙直接将施世纶查办江南大案的卷宗扔到了他的面前。

施琅翻阅着卷宗,脸色由震惊转为铁青,最终化为深深的无奈。

他看到了施世纶的才华,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已经彻底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
“施爱卿,朕问你。”康熙声音冰冷,“你还有何话可说?”

施琅跪下,重重叩首:“臣,罪该万死。臣不该欺瞒皇上,隐瞒林氏的身份,更不该为了家族的利益,掩盖林氏的死因。”

施琅将自己当年所有的顾虑和隐忍,一一向康熙坦白。

他告诉康熙,当年他为了保全陈天衢的遗孤,承受了多大的压力;他告诉康熙,大夫人和二夫人的行为,是施家内部腐败的缩影,他若公开,施家必然分崩离析;他更告诉康熙,他隐瞒施世纶的才华,是为了保护这个过于正直的儿子,免得他步了外公的后尘。

康熙听完,长叹一声。

帝王的心术,就是要在功臣的忠诚与能力之间找到平衡。

施琅的隐瞒,既是自私,也是无奈。

“施爱卿,你用心良苦,朕并非不识。”康熙语气缓和了许多,“但你可知,你雪藏的,是朕大清最需要的能臣!你为了保全家族,却牺牲了天下苍生的福祉!”

“臣知罪!”

康熙看着施琅,最终决定网开一面。

施琅毕竟是收复台湾的大功臣,不能轻易动摇。

“念在你功勋卓著,朕就不再追究你隐瞒之罪。”康熙说,“但你必须记住,施世纶的性子,你管不了,也管不好。朕要亲自来用他。”

康熙对施琅宣布了对施世纶的任职安排:施世纶不会在京城入仕,更不会在施家势力强大的福建为官。

康熙破格提拔施世纶,授予他“漕运总督”一职。

漕运总督,是权力大,但风险也大的地方实权官职。

漕运是水上运输的命脉,涉及大量的财富和复杂的利益集团。

这个职位,需要一个铁面无私、刚正不阿的人来担任,以清理积弊。

“漕运总督,职高权重,但远在京城之外。他可以大展拳脚,去为百姓做事,却不会被卷入京城的权谋斗争。”康熙看向施琅,“朕这样做,既给了他施展抱负的机会,也给了他远离是非的保护。”

施琅听完,老泪纵横。

他明白,康熙这是对施家最大的恩典。

“皇上圣明,臣代世纶谢主隆恩。”

在康熙的安排下,施世纶终于走上了他的仕途。

他秘密查清了母亲林氏被害的真相,并得到了康熙的特许,亲自处置了那些陷害他母亲的施家内眷和外人。

施世纶的处置果断而公正,既为母亲报了仇,也震惊了施家上下。

施琅对此并未阻拦,他知道这是施世纶必须完成的心结。

在施世纶离开京城前往漕运总督任上之前,施琅找到了他。

父子二人,在书房中进行了一场长久的对话。

“世纶,为父知道你恨我。”施琅看着这个才华横溢的儿子,声音中充满了疲惫。

“儿不敢恨父亲。”施世纶恭敬道,“儿只是不解,为了一个家族的荣华,父亲为何能牺牲正义,牺牲母亲?”

施琅沉默良久,最终只是叹息:“帝王之恩,如履薄冰。为父当年,曾是反贼,能有今日的荣耀,已是天恩。我不能让施家成为第二个吴三桂。我唯有舍弃,才能保全。”

他将施世纶紧紧拥入怀中:“你走吧。去做那个真正的“青天”。为父已经老了,施家的未来,就靠你们兄弟了。”

施世纶泪水滑落,他明白,父亲的隐忍,是时代的悲剧,也是身为功臣的宿命。

10

施世纶离开了京城,前往他的任所。

他没有带任何施家派来的随从,身边只有几位自己信赖的亲随和书童。

他深知,他所走的这条路,是康熙特意为他开辟的“青天”之路,一条与施家主流权力完全割裂的道路。

在漕运总督的任上,施世纶展现了惊人的行政能力和断案才能。

他铁面无私,不畏权贵,将漕运上的多年积弊一一清除。

他不仅治理了贪腐,还改革了漕运制度,大大提高了运输效率,确保了京城的粮食供应。

民间对施世纶的赞誉达到了顶峰。

“施青天”的名号,甚至盖过了他的父亲靖海侯。

康熙皇帝对施世纶的表现非常满意。

施世纶的存在,不仅为康熙提供了巨大的政绩,更重要的是,他成为了康熙制衡施琅家族的绝佳武器。

施世纶用自己的行动,证明了他不仅是陈天衢的外孙,更是大清朝最需要的能臣。

他的仕途并非一帆风顺,他因为得罪权贵,屡遭弹劾。

但每一次,康熙都亲自出面,力保施世纶。

施世纶始终没有忘记母亲的遗愿和外公的正直。

他在任上为民请命,为冤案平反,将自己的正直和才华,挥洒在清朝广阔的土地上。

施琅的隐瞒,最终成就了施世纶。

若非施琅的刻意雪藏和康熙的特殊关注,施世纶恐怕早已在京城的权谋斗争中,像他的母亲和外公一样,被无情吞噬。

施家在康熙朝得以安稳,施世纶得以名扬天下。

这份独特的父子关系与帝王心术,最终成就了一代名臣的传奇。

施世纶的命运,是一块被帝王和功臣共同雕刻出来的玉石。

它锋利而正直,虽然远离了京城的核心权力,却获得了真正的“清誉”与自由。

在施世纶的官邸中,那枚“冬雪海棠”玉佩,被他挂在了书房最显眼的位置,时刻提醒着他,勿忘初心,秉持正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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