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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的战争爆发时,很多人还在等着新一轮谈判。可美国和以色列突然联手对伊朗发起十二天的攻击。纳坦兹、福尔多、伊斯法罕这些核设施,一个接一个被摧毁。
消息传开,德黑兰人甚至都没意识到,那个他们劲头十足打造了几十年的核项目,这下成了空中楼阁。
全球情报圈霎时间沸腾,各种分析、猜测,谁都想知道伊朗最后剩下了多少家当,核电站是不是还能运转,哈梅内伊会怎么收场。可最扎眼的问题其实不是技术细节:是伊朗当初走的这条“核门槛”路,突然间就塌了。
伊朗的核故事并不新鲜,从1980年代开始,他们就在摸索那条“可逆核能力”的缝隙。既想发出核威胁,又不想跨界招所有大国痛打,所以一直卡在一个“临门一脚”的边缘。2015年奥巴马斡旋签了伊核协议,换来了制裁解除,一度无人敢断言,伊朗的核政策就是失败。那会儿整个德黑兰还以为,自己是棋盘边上的聪明人。可等到特朗普把协议撕碎,以色列各种暗杀、网络攻击接连不断,这套平衡开始摇摇欲坠。
直到今年六月,美以联军干脆直接开打,象征性的门槛被暴力碾碎——大国压根不认什么规则,只要觉得威胁来了,就能立刻动手。
战争就像一道分水岭。伊朗自己的军方体系被打散,指挥系统成了筛子。原本抱着外交幻想的谈判桌,突然就没了底气。核不扩散体系也被这几炮敲出了裂纹——谁还愿意慢慢合作,谁还信得过透明承诺?所有“潜在扩散国”一下明白:只要还没真正造出来核武器,随时都可能被一锅端。你若是继续端着谈判、显示半拉子能力,就等着哪天天降雷霆。核扩散治理的底牌都翻了,一个“你有我也抢”新常态开始浮现。
这不由让人想到历史上的第三次布匿战争。罗马毁了迦太基,不是等它复兴,而是看见一点苗头就斩草除根。以色列的动作本质一样,只要伊朗还有核计划,就绝不会给其喘息机会。任何潜在威胁,都要在萌芽时毁掉。这种逻辑并非现代才有——古地中海霸权,哪个不是刀剑下的预防性打击?
说到这里,朝鲜的路子便蓦然清晰。它没有像伊朗那样,在核武门口蹉跎太多年。反倒是,一边和美国博弈,一边暗里加速研发,嘴上说和平,手里攥着核材料。
外交破裂了就立刻冲刺,根本不吃“门槛国”的那一套。关键还不是速度。朝鲜体制像一道厚墙,几乎把外部渗透、内部泄漏全都防死了。国际社会每次想插手,反而被迷雾遮住路。相比之下,伊朗内部派系林立,习惯内外妥协,一遇危机反倒分崩离析。弱国不是不能走核路,但得有封锁消息、绝对统治的本事,否则早晚会被人盯上打一顿。
再往前看,上世纪六十年代的朝鲜,其实就是“弱国强兵”的典范。像明治日本那样见势不妙,二话不说给自己穿上盔甲。当年平壤面对美韩联盟,环境恶劣,便趁冷战掩护策动核计划。
宁边反应堆,轻水协议,国际机构再怎么盯也追不上它糊弄的脚步。每次外交谈判只不过是拖延,朝鲜从未愿意真的把底牌翻出来。
你要查?它试射导弹给你看。美国真要动武,又怕一怒之下爆发全面战争,连克林顿都选择让步。框架协议签了,轻水堆归你,能源援助过来,朝鲜却照样悄悄推进自己的武器项目。所有谈判背后,不过是争取时间、拖死对手。
2003年退出《不扩散核武器条约》,朝鲜正式宣告自己走上一条拥核路。
不是装样子,也不是谈筹码——是真做。现在,它的核库越来越庞大,不仅能覆盖首尔和东京,甚至把美国本土都纳入打击范围。美韩威胁它?朝鲜可以恣意回应。伊朗看得清清楚楚,自己那套半吊子门槛被打得七零八落,强硬派心里明白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不全力一搏。
有意思的是,冷战时苏联也是同样路数。1949年急速突破,美国一度考虑先发制人,但最终止步。而没打成,反倒刺激苏联更隐蔽、更疯狂地追赶核竞争。如今的德黑兰很可能会复制这套路,一旦有机会就加速、分散研发,把自己变成下一个让西方摸不透的“铁板一块”。
另一头,伊朗失败还带来一个隐性危害:未来的潜在核扩散者,会越来越隐秘。像叙利亚当年建反应堆,几乎没人发现,直到装料前夕一架战机把它炸掉。有时候,侦查和打击之间只差个运气。波兰、沙特、韩国、乌克兰甚至阿联酋,谁都有可能用“埋地雷”的办法——宁愿放慢速度,却要绝不让敌人发现,绝不高调暴露。一旦核计划真正成熟,才亮出底牌。这场全球竞赛注定越来越危险,表面和平水下杀机。
新情况还扯出了外交的信任危机。正如学者詹姆斯·费伦那句话——承诺一旦成了交易,就再无法保证谁会真心遵守。伊朗的亲身经历成了教材,美国国内两派掐得热火朝天,欧洲正推动恢复制裁,伊朗则想着退出《不扩散核武器条约》。这,就是朝鲜曾经踩过的每一块石头。现在大国用武力把八十年积攒的非扩散经验全部砸翻——未来谁还信什么互信、妥协,说实话都开始琢磨自己有没有核保险。
故事讲到这里,读者也许会好奇:伊朗会“学朝鲜”吗?会不会有人再次赌命冲刺核武?我的答案很简单,没什么奇迹,只有规律。只要有技术、有资源,任何处在威胁下的国家,最终都会押注“快且隐蔽”,直到真正拥有不可逆的核能力。到那时,大国要么忌惮,要么后悔。美国对伊朗的这场打击,反而是把全世界未来扩散者推向更隐蔽、更彻底的核武路。
点到为止,我谈谈我的看法:
第一,弱国想要战略自主,别学伊朗犹豫不决,学学朝鲜“敢打敢藏”。
第二,所有下一轮扩散者,都不会再信什么外交妥协。他们只会低头干活,最后真有底牌了再亮。这个世界,一下子变得简单了——拿到核武,才是真正的保险,哪怕暂时失去朋友,也值。
这就是时代新常态。我也只能说一句:以后谁还把“门槛战略”当救命稻草,是本不懂大国游戏的人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