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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从没想过,八百年的泥土生涯,竟换来这副瘦弱的人身。
姜灵睁开眼,医院的白墙刺得她头晕,鼻尖却嗅到月光果的清甜。
那香气像在勾魂,她咽了咽口水,强忍住扑过去的冲动。
“这是谁的果子?不能偷吃!”她拍拍脸,告诫自己。
可下一秒,陆长征推门而入,递来剥好的月光果,眼神冷峻却藏着暖意。
“吃吧,买给你的。
”
姜灵愣住,心跳漏了一拍。
这男人,为何对她这么好?
他知道她不是人吗?
1
医院的消毒水味刺鼻,姜灵皱着鼻子,盯着手里的月光果。
果皮光滑,散发清香,她小心翼翼咬了一口。
甜汁爆开,她眼睛亮得像星子。
“人间的东西,怎会如此好吃?”她喃喃,忘了周围的白墙与病床。
八百年人参生涯,她只知啃土喝露,如今这滋味像打开新世界。
她抬头,撞上陆长征的目光。
他靠在门框,军装笔挺,眉眼冷峻却透着探究。
“你从哪儿来?”他问,声音低沉。
姜灵一愣,咬着果子,脑子飞转。
她不能说自己是人参精!
“我……从很远的地方来。”她含糊回答,低头啃果子,掩饰慌乱。
陆长征皱眉,没追问。
他想起母亲的电话,说给他定了门亲事。
眼前这姑娘,就是姜棠。
不,现在她叫姜灵。
他打量她,瘦得像根柴,眼神却清澈得像溪水。
“休息好了,跟我走。”他起身,语气不容拒绝。
姜灵点头,抱着月光果,乖巧跟在他身后。
出了医院,军区的风吹来,带着泥土的腥气。
她深吸一口气,笑了。
“人间真好,连风都比山里暖。”
陆长征脚步一顿,回头看她。
她笑得像个孩子,梨涡浅浅,让他心口莫名一紧。
“走,去吃饭。”他别开脸,掩饰异样。
饭堂里,红烧肉的香气扑鼻,姜灵眼睛瞪得溜圆。
她抓着筷子,学着记忆里的动作,夹起一块肉。
肉汁在舌尖绽开,她整个人都晃了晃。
“好吃!陆长征,你吃!”她夹了块肉塞到他碗里,笑得像得了宝。
陆长征愣住,低头看着碗里的肉。
这姑娘,怎会如此单纯?
他想起母亲的话:姜棠家里苦,父母双亡,哥哥娶了嫂子后日子更难。
他皱眉,心底泛起一丝怜惜。
“吃吧,别浪费。”他推回碗,语气柔和了些。
姜灵点头,埋头吃得认真,脸颊鼓鼓,像只小松鼠。
饭堂里,战士们投来好奇的目光。
“陆营长,这嫂子真俊!”一个小战士笑着喊。
“别乱叫!”陆长征黑脸,声音冷得像冰。
姜灵却歪头,眨眼问:“嫂子是什么?”
陆长征一噎,嘴角抽了抽。
“没事,吃你的。”他低声说,避开她的目光。
饭后,陆长征带她去招待所,改名青鸾居的地方。
房间简陋,一床一桌,姜灵却高兴得转圈。
“这里好干净!比山里强多了!”她拍手,眼睛亮晶晶。
陆长征看着她,喉咙有些干。
“你先住这儿,明天我带你去看新家。”
“新家?”姜灵一愣,抓着他袖子,“你跟我一起住吗?”
陆长征心跳快了一拍,咳嗽一声。
“先休息。”他转身就走,步子有些乱。
姜灵没察觉他的异样,抱着被子倒在床上。
她闭上眼,梦里却闪过一片雷雨。
雷声轰鸣,她缩在泥土里,躲避兔子精的追杀。
“人参精,交出灵根!”兔子精尖叫,獠牙森白。
她猛地惊醒,裹着被子滚到床底。
“佛祖别怪我,我没害人!”她小声哭,瑟瑟发抖。
天亮时,陆长征敲门,手里提着肉包子。
“姜灵,起来吃早饭。”
她从床底爬出,揉着眼睛,闻到肉香立刻精神了。
“肉包子!”她扑过去,忘了昨晚的恐惧。
陆长征看着她,唇角不自觉上扬。
这姑娘,真是怪得很。
他带她去家属院,路上遇见政委徐万民。
“长征,这是小姜?”徐万民笑眯眯打量姜灵。
“姜灵。”陆长征纠正,语气有些僵。
“好好好,灵气十足的名字!”徐万民拍他肩膀,“快打结婚报告,别拖!”
姜灵眨眼,抓着陆长征袖子问:“结婚是什么?”
陆长征脸一僵,含糊道:“先去看房子。”
家属院里,土墙院子破旧却宽敞。
姜灵跑进院子,摸摸墙,踩踩地,笑得像得了宝。
“这里就是家吗?”她回头,眼睛亮得晃人。
陆长征嗯了一声,心底却复杂。
他不想结婚,可这姑娘,怎能扔下不管?
姜灵没察觉他的纠结,摩拳擦掌要收拾房子。
“我会刷墙!会铺瓦!”她拍胸脯,信心满满。
陆长征皱眉:“你会这些?”
“学呗!”她笑,露出浅浅梨涡。
他心口又是一紧,点头道:“我帮你。”
姜灵摆手:“我自己来!你去忙!”
陆长征无奈,只好先回部队。
后勤部的小林送来石灰,教姜灵刷墙。
她学得快,一天刷完五间房,脸上沾满石灰却笑得开心。
陆长征下班回来,看见焕然一新的院子,愣住了。
“你……全刷完了?”他声音有些哑。
“厉害吧?”姜灵叉腰,邀功似的笑。
陆长征点头,眼神柔和。
这姑娘,到底藏着多少惊喜?
姜灵站在院子里,盯着新刷的墙,满意得直点头。
石灰味呛鼻,她却觉得像花香。
“人间真好,连墙都这么白!”她自言自语,忘了手里的毛刷。
陆长征推门进来,手里提着新家具的单子。
“后勤送床和柜子,下午到。”他放下单子,看她一脸石灰。
姜灵咧嘴笑:“谢谢你,陆长征!”
她跑过去,差点撞他身上。
陆长征侧身避开,心跳却快了半拍。
“慢点,别摔。”他低声提醒。
姜灵没听出他语气里的异样,忙着指挥小林搬家具。
新床摆好,她跳上去试了试,咯咯笑。
“比青鸾居还软!”她拍床,眼睛亮晶晶。
小林笑着打趣:“嫂子,这床睡着肯定舒服!”
“嫂子?”姜灵歪头,又问这词。
陆长征咳嗽一声,瞪小林:“别乱叫。”
小林嘿嘿笑,跑去搬柜子。
姜灵却追问:“陆长征,嫂子是不是你媳妇儿?”
陆长征一僵,脸微红:“先干活。”
姜灵没纠缠,哼着小调去收拾院子。
她想种菜,像其他家属一样。
可她刚拿起锄头,院外就聚了一群人。
周秀菊扯着嗓子喊:“陆家的,出来聊聊!”
姜灵没反应,专心挖土。
周秀菊脸一沉,嘀咕:“这城里来的,架子真大!”
旁边的李翠花接话:“听说她看不起咱农村人!”
流言像风,迅速传开。
姜灵浑然不觉,下午忙着铺瓦片。
她爬上房顶,手脚麻利,惊得路过的家属直瞪眼。
“这小姑娘,胆子真大!”有人议论。
“哼,装能干给谁看?”李翠花冷笑。
姜灵耳尖,听到这话皱了眉。
“她们为何不高兴?”她小声嘀咕,心底泛起困惑。
八百年的人参生涯,她从没懂过人心。
她摇头,继续干活,汗水混着石灰滑下脸颊。
陆长征回来时,天已擦黑。
他看见姜灵站在梯子上,换下最后一块瓦。
“下来!危险!”他快步上前,声音急促。
姜灵回头,笑得灿烂:“看,我会铺瓦!”
她跳下梯子,稳稳落地,拍拍手上的灰。
陆长征松了口气,皱眉:“别逞能。”
“我没逞能!”姜灵鼓脸,“我想让家更好。”
她指着院子,眼神认真。
陆长征看着她,喉咙一紧。
这姑娘,怎会让他心软?
他低声说:“明天我帮你。”
姜灵摇头:“你忙你的,我能行!”
她笑,梨涡又冒出来。
陆长征别开眼,掩饰心里的波澜。
夜里,姜灵躺在新床上,盯着天花板。
她想起白天的流言,心口有些堵。
“人类为何这么复杂?”她喃喃,翻了个身。
梦里,她又回到山里,雷声轰鸣。
兔子精追来,尖叫:“交出灵根!”
她吓得缩成一团,醒来时满头冷汗。
“不能回去!”她抱紧被子,眼眶发红。
第二天,陆长征带她去赶集。
集市热闹,摊子上摆满糖葫芦、布匹、瓷碗。
姜灵眼睛亮得像灯,拽着陆长征问东问西。
“那是什么?能吃吗?”她指着糖葫芦,咽口水。
陆长征买了一串递给她,嘴角微扬。
“吃吧,别噎着。”
姜灵咬一口,甜得眯了眼。
“人间太好了!”她感叹,拉着他跑向下一个摊子。
可人群中,李翠花的声音又响起。
“瞧她那劲儿,装得跟城里小姐似的!”
姜灵脚步一顿,笑容僵住。
她低头,攥紧糖葫芦,声音小了。
“陆长征,我做错什么了?”
陆长征皱眉,回头瞪了李翠花一眼。
“别理她们。”他拉她往前走,语气冷硬。
姜灵点头,却忍不住想:为何她们不喜欢我?
集市尽头,她遇见林小雅。
林小雅笑得温柔,递给她一朵野花。
“你是姜灵吧?我是你邻居,欢迎你!”
姜灵愣住,接过花,笑了。
“谢谢你!”她握紧花,心头一暖。
可李翠花走过来,低声对林小雅嘀咕。
“小雅,别跟她走太近,听说她瞧不起人!”
林小雅笑容一僵,看姜灵的眼神变了。
姜灵心口一沉,攥着野花的手紧了紧。
她想解释,却不知从何说起。
陆长征察觉她的异样,低声问:“怎么了?”
姜灵摇头,强挤出笑:“没事,去看鱼!”
她跑向河边,掩饰眼底的失落。
河水清澈,鱼儿游动,姜灵蹲下身,忘了烦恼。
可她脚下一滑,差点跌进水里。
“小心!”陆长征一把拉住她,力道大得让她撞进他怀里。
姜灵脸红,抬头撞上他深邃的眼。
“谢谢……”她小声说,心跳乱了节奏。
陆长征松开手,喉结滚动:“站稳点。”
他转身,背对她,耳根却红了。
姜灵低头,捏着野花,心想:他真是好人。
可她没看见,陆长征回头时,眼底的柔情。
2
河水冰凉,姜灵踩在水里,裙摆被打湿。她盯着游动的鱼,眼睛亮得像星子。
“抓一条,能吃吗?”她自言自语,蹲下身伸手去捞。
水花溅起,她咯咯笑,忘了身后的陆长征。
他站在岸边,皱眉:“别玩了,上来!”
姜灵回头,吐了吐舌头:“再抓一会儿!”
她手一滑,鱼儿溜走,她急得往前扑。
“姜灵!”陆长征大步上前,拽住她胳膊。
她跌回岸边,撞进他怀里,鼻尖擦过他军装的扣子。
心跳猛地加速,她脸红,低头嘀咕:“谢谢……”
陆长征松开手,喉结滚动:“站稳。”
他转过身,耳根微红,掩饰心里的波澜。
姜灵捏紧裙角,偷瞄他宽阔的背影。
“他为何总救我?”她心想,脸更热了。
集市人声鼎沸,姜灵跟在陆长征身后,眼睛转个不停。
糖葫芦红得晃眼,布匹摊上花色鲜艳,她摸了摸,舍不得放手。
“喜欢?”陆长征停下脚步,掏出钱票。
姜灵摆手:“不用!我只是看看!”
她咬唇,怕花他的钱。
陆长征没说话,递给摊主几张票,换回一匹碎花布。
“拿去,做裙子。”他塞到她手里,语气硬邦邦。
姜灵愣住,抱着布,眼睛弯成月牙。
“陆长征,你真好!”她笑,声音清甜。
陆长征别开脸,咳嗽一声:“走吧。”
集市尽头,林小雅走过来,手里拿着一篮野菜。
“姜灵,尝尝这个!”她递来一颗野果,笑容温和。
姜灵接过,咬了一口,酸甜的汁水让她眯了眼。
“好吃!你是好人!”她拍手,笑得像孩子。
林小雅愣了愣,掩嘴笑:“你真有趣。”
可李翠花从旁挤过来,低声对林小雅嘀咕。
“小雅,别跟她太亲近,听说她瞧不起咱们!”
姜灵耳尖,听到这话,心口一沉。
她攥紧野果,低头不语。
林小雅笑容僵住,眼神复杂:“姜灵,你……”
“我没有!”姜灵抬头,急忙辩解。
可林小雅没说话,转身走了。
姜灵站在原地,手里的野果掉在地上。
“为何她们总误会我?”她喃喃,眼眶发红。
陆长征皱眉,瞪了李翠花一眼。
“别理她们,走。”他拉她离开,声音冷硬。
姜灵低头,跟着他走,脚步却慢了。
“陆长征,我是不是做错了?”她小声问。
陆长征停下,转身看她。
她眼眶红红,像只受了伤的小兽。
他心口一紧,低声说:“你没错。”
姜灵咬唇,没再说话。
回到家属院,流言更凶了。
“姜灵眼高于顶,仗着陆营长撑腰!”
“农村来的,还装清高!”
姜灵站在院子里,听到外面的议论,攥紧了锄头。
“我只是想好好生活……”她低头,声音轻得像风。
她想起山里的日子,风雨吹打,兔子精追杀。
“人类的世界,为何也这么难?”她喃喃,鼻尖酸涩。
陆长征推门进来,看她呆站着,皱眉。
“怎么了?”他问,语气带了点急。
姜灵摇头,挤出笑:“没事,我去种菜!”
她埋头挖土,汗水混着泪,滴在泥里。
陆长征看着她单薄的背影,心口像被针扎。
他想说些什么,却被后勤的小林打断。
“陆营长,家具送来了!”小林推着板车,笑得灿烂。
姜灵抬头,擦掉汗,跑过去帮忙。
新床、柜子、桌子,摆满小院,她忙得忘了伤心。
“陆长征,看!像个家了!”她叉腰,笑得耀眼。
陆长征点头,唇角微扬:“不错。”
他帮她搬家具,手指不小心擦过她的手。
姜灵一愣,脸红得像月光果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她低头,小声说。
陆长征嗯了一声,心跳却乱了。
夜里,姜灵躺在新床上,盯着天花板。
她想起林小雅的疏远,李翠花的冷言。
“人类的心,真复杂。”她翻身,抱紧被子。
梦里,雷声又起,她缩在泥土里。
“人参精,交出灵根!”兔子精尖叫,獠牙逼近。
她猛地惊醒,裹着被子滚到床底。
“不能回去……我不想吃土!”她小声哭,瑟瑟发抖。
天亮时,陆长征提着肉包子敲门。
“姜灵,吃饭。”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。
姜灵爬出床底,揉着眼睛,闻到肉香立刻笑了。
“来了!”她跑去开门,忘了昨晚的恐惧。
陆长征看着她,眉头微皱:“怎么又睡床底?”
姜灵一愣,挠头:“怕雷劈……”
陆长征一怔,没追问,递给她包子。
“吃吧,凉了不好。”他语气柔和。
姜灵咬着包子,眼睛弯成月牙。
“陆长征,你会不会不要我?”她突然问,声音轻得像风。
陆长征一僵,喉咙干涩:“不会。”
他低头,掩饰眼底的复杂。
这姑娘,怎会让他心动?
姜灵坐在院子里,捏着月光果核,眼神迷茫。
昨晚的梦太真,雷声、兔子精,像刀子刻在她心上。
“我真是人吗?”她低头,喃喃自语。
果核在她手里转了转,竟隐隐散发灵气。
她一愣,凑近嗅了嗅。
“这……是灵根?”她心跳加速,攥紧果核。
八百年人参生涯,她最怕灵根被夺。
可这世界没有灵气,她为何还能感知?
院外传来脚步声,她赶紧藏起果核。
陆长征推门进来,手里提着新买的菜。
“今天吃饺子。”他放下篮子,看她神色不对。
“怎么了?”他皱眉,语气带了点急。
姜灵摇头,挤出笑:“没事,想家了。”
她不敢说,她怕的不是现在的家,而是山里的泥土。
陆长征没追问,默默帮她收拾院子。
他锄地,她种菜,两人配合默契。
姜灵偷瞄他,汗水从他额头滑下,滴在泥里。
“他为何对我这么好?”她心想,脸颊发热。
可中午时,麻烦来了。
一个尖锐的声音从院外传来:“姜棠!出来!”
姜灵一愣,抬头看去。
王春花站在门口,脸黑得像锅底。
“你个死丫头,跑这儿攀高枝了?”她叉腰,骂得唾沫横飞。
姜灵心口一紧,攥紧锄头。
“我不叫姜棠,我是姜灵!”她反驳,声音发颤。
王春花冷笑:“装什么?不就是想嫁给营长!”
她冲进院子,揪住姜灵的胳膊。
“跟我回去!家里还有俩孩子要养!”
姜灵挣扎,胳膊被掐得生疼。
“放开我!”她喊,眼眶红了。
陆长征上前,一把拽开王春花。
“干什么?”他声音冷得像冰,眼神凌厉。
王春花一愣,气势弱了半分。
“这是我家的事!她是我小姑子!”她嚷道。
姜灵咬唇,低头不语。
她想起梦里的画面,嫂子逼她嫁给跛脚鳏夫。
“她不是你家的。”陆长征冷声说,挡在姜灵身前。
王春花瞪眼:“你凭什么管?”
“我是她未婚夫。”陆长征脱口而出,声音坚定。
姜灵一愣,抬头看他,眼睛瞪得溜圆。
“未婚夫?”她喃喃,心跳乱了。
王春花气得跳脚:“你胡说!她就是个乡下丫头!”
陆长征没理她,转身对姜灵说:“别怕。”
姜灵点头,眼眶却湿了。
“陆长征,你真要护我?”她小声问。
陆长征嗯了一声,眼神柔和。
王春花还想闹,被后勤的小林赶走。
“嫂子,走吧,别在这儿丢人!”小林皱眉。
王春花骂骂咧咧离开,姜灵却没松口气。
她攥着果核,心底的恐惧更深了。
“她为何找我?是知道我的秘密?”她低头,声音颤抖。
陆长征看她,皱眉:“她欺负过你?”
姜灵点头,声音低得像蚊子。
“她让我辍学,住灶房,还想卖我……”
陆长征拳头一紧,眼神冷得吓人。
“她敢再来,我让她走不出军区。”他咬牙。
姜灵抬头,撞上他坚定的眼,心口一暖。
可她还是怕,怕灵根暴露,怕回到泥土。
夜里,雷声又起,她裹着被子躲床底。
“佛祖,我没害人,别劈我!”她小声哭。
梦里,兔子精追来,尖叫:“灵根是我的!”
她猛地惊醒,果核滚到地上,发出微光。
姜灵捡起果核,心跳如鼓。
“这是我的命……”她喃喃,泪水滑落。
第二天,陆长征来找她,带她去饭堂。
姜灵低头吃包子,眼神却躲闪。
“你有心事。”陆长征放下筷子,盯着她。
姜灵咬唇,摇头:“没事。”
她不敢说,怕他知道她不是人。
陆长征没追问,默默夹了块肉给她。
“吃饱了,才有力气。”他声音低沉。
姜灵鼻子一酸,埋头吃肉。
“他为何对我这么好?”她心想,眼眶又红了。
可王春花没走,她在家属院散布流言。
“姜灵是个冒牌货!她不是姜棠!”
流言像刀,刺得姜灵心口生疼。
她站在院子里,听着外面的议论,低头不语。
“陆长征会信她吗?”她攥紧果核,泪水打湿手心。
3
我攥紧月光果核,指尖发颤。
王春花的骂声还在耳边回荡,像刀子刺进心口。
“冒牌货!乡下丫头!”她的话像毒蛇,缠得我喘不过气。
我站在院子里,风吹过,土墙上的石灰味呛鼻。
“陆长征会信她吗?”我低头,泪水砸在果核上。
果核微光一闪,像在回应我的恐惧。
八百年的人参生涯,我最怕灵根暴露。
可这世界没有灵气,我为何还怕?
院门吱呀一声,陆长征推门进来。
他脸色冷峻,军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姜灵,别听她胡说。”他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我抬头,撞上他深邃的眼,心跳乱了半拍。
“你……信我?”我小声问,声音发颤。
他皱眉,点头:“信。”
我鼻子一酸,泪水差点掉下来。
“她想带我回去……”我咬唇,攥紧果核。
陆长征眼神一冷:“她敢?”
他转身,朝院外走去,步伐如风。
我愣住,赶紧跟上:“你去哪儿?”
“找她。”他头也不回,语气硬得像铁。
家属院外,王春花还在嚷嚷,围了一圈看热闹的人。
“姜棠就是个白眼狼!攀上营长就忘了家!”她叉腰,唾沫横飞。
李翠花在旁煽风点火:“可不是,瞧她那傲劲儿!”
我心口一紧,想反驳却开不了口。
陆长征站到人群前,冷声开口:“够了。”
所有人一愣,安静下来。
王春花瞪眼:“你谁啊?管我家事?”
“我是姜灵未婚夫。”陆长征声音不高,却震得人耳膜发麻。
我心跳一停,脸红得像月光果。
“未婚夫?”我喃喃,脑子一片空白。
王春花气得跳脚:“胡说!她是我小姑子,卖了她都行!”
陆长征眼神更冷,步步逼近:“再说一遍?”
王春花一哆嗦,气势弱了。
“她……她欠我们家的!”她硬撑着喊。
我攥紧果核,鼓起勇气站出来。
“我不欠你!”我声音发抖,却瞪着她。
“你让我辍学,住灶房,还想卖我给鳏夫!”我喊,眼眶红了。
人群哗然,议论声四起。
“还有这事儿?”
“太狠了吧!”
王春花脸一白,强辩:“你胡说!”
我咬牙,攥着果核的手更紧。
果核突然一热,灵气涌入我脑海。
一幕幕画面闪过:原主姜棠被逼辍学,睡在灶房,瑟瑟发抖。
“她没胡说。”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。
林小雅走过来,眼神复杂:“我听过姜家的事,她嫂子确实刻薄。”
我愣住,看向林小雅,眼眶一热。
她之前疏远我,现在为何帮我?
王春花急了,指着林小雅:“你个外人,瞎掺和什么!”
陆长征冷笑:“外人?这里是军区,不是你撒野的地方。”
他转头,对小林喊:“送她走。”
小林点头,带着几个战士上前。
王春花还想骂,被战士架着拖走。
“姜棠,你等着!”她喊,声音渐远。
我松了口气,却腿软得差点摔倒。
陆长征扶住我,皱眉:“没事吧?”
我摇头,眼泪却掉下来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我哽咽,抓着他袖子。
他低头,眼神柔得像水:“别怕。”
人群散去,林小雅走过来,低声说:“姜灵,对不起。”
我一愣,眨眼看她。
“之前听信流言,误会你了。”她咬唇,递给我一朵野花。
我接过花,笑了:“没事,你是好人。”
林小雅愣住,掩嘴笑:“你真有趣。”
陆长征看着我们,唇角微扬。
回到院子,我坐在新摆的椅子上,捏着果核。
“陆长征,你为何说我是你未婚夫?”我抬头,脸红红。
他一僵,咳嗽一声:“为了堵她嘴。”
我心口一沉,低头:“哦。”
他为何不承认喜欢我?
我攥紧果核,灵气又涌上来。
脑海里闪过兔子精追杀的画面,我心跳加速。
“陆长征,如果我不是人,你会嫌弃我吗?”我小声问。
他一愣,皱眉:“说什么傻话?”
我咬唇,没再问。
夜里,我躺在床上,果核放在枕边。
梦里,雷声轰鸣,兔子精的獠牙逼近。
“灵根是我的!”它尖叫,扑向我。
我猛地惊醒,抱紧果核,泪水滑落。
“不能暴露……不能回去……”我喃喃,瑟瑟发抖。
天亮时,陆长征敲门,提着热腾腾的包子。
“吃饭。”他递给我,眼神温柔。
我咬着包子,偷瞄他。
“他若知道我不是人,会不会赶我走?”我心想,鼻子一酸。
吃完饭,他带我去院子,教我种菜。
他弯腰挖土,汗水滴在泥里。
我看着他,忍不住说:“陆长征,你真好。”
他一愣,抬头,眼神晃了晃。
“别乱说。”他别开脸,耳根红了。
我笑,梨涡冒出来。
可心底的恐惧还在,果核像块石头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
院子里,菜苗冒出绿芽,像在对我笑。
我蹲下身,摸着嫩叶,心头一暖。
“人间真好,连泥土都这么香。”我喃喃,忘了手上的泥。
陆长征走过来,手里拿着结婚报告的纸。
“姜灵,签个字。”他声音低沉,递给我笔。
我一愣,瞪大眼:“结婚?”
他点头,眼神复杂:“签了,你就安全了。”
我心跳如鼓,接过笔,手却抖。
“签了,我们就是一家人?”我问,声音轻得像风。
他嗯了一声,眼神柔得像水。
我咬唇,签下“姜灵”两个字。
笔尖划过纸,我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。
“陆长征,你会一直对我好吗?”我抬头,眼睛亮亮。
他一僵,点头:“会。”
我笑了,梨涡深了些。
可果核还在枕边,灵气时隐时现。
我怕,怕他知道真相会不要我。
婚礼定在下周,家属院热闹起来。
林小雅帮我缝新裙子,笑得温柔。
“姜灵,你会幸福的。”她捏捏我脸,眼神真诚。
我点头,心却沉甸甸。
王春花的流言还在,刺得我心口疼。
“她若知道我秘密,会不会再来?”我低头,攥紧裙角。
婚礼当天,院子挂满红绸,我穿着碎花裙,脸红得像月光果。
陆长征一身军装,站得笔直,眼神却温柔。
“姜灵,愿意嫁给我吗?”他问,声音低沉。
我点头,眼眶湿了:“愿意。”
人群欢呼,我却听见心跳如鼓。
夜里,我坐在新床上,捏着果核。
灵气涌入,画面闪过:我化人前,被野猪精啃咬,灵根险些丢失。
“不能暴露……”我喃喃,泪水滑落。
陆长征推门进来,皱眉:“怎么哭了?”
我摇头,藏起果核:“没事。”
他坐下,握住我手:“说实话。”
我咬唇,泪水止不住:“我怕你不要我……”
他一愣,声音低沉:“不会。”
我抬头,撞上他坚定的眼,心头一暖。
“陆长征,我……不是普通人。”我鼓起勇气,声音发颤。
他皱眉,握紧我手:“不管你是谁,我要你。”
我愣住,泪水砸在果核上。
果核微光一闪,灵气散尽,像在释怀。
我扑进他怀里,哭得像个孩子。
“谢谢你……”我哽咽,抱紧他。
他拍我背,声音温柔:“傻姑娘。”
院子里,菜苗疯长,开出奇异小花。
我看着花,笑了。
人间,真好。
